我就抱着膝盖,就着睡袋在门口睡了几天。
第三天晚上气温骤降,我在外面打了十几个喷嚏。
门突然被打开,靠着门的我往后仰去,差点儿摔一个大跟头。
却被一双手臂稳稳拖住。
但接着他又嫌弃地把我推开,然后滚动轮椅往屋内走。
从他别扭的表情来看。
我知道他心软了。
傅钏那时候最受不了我撒娇。
大三的时候我去找了中医,为了省钱,也为了他的腿尽快恢复,我自学针灸,把自己的腿扎得没一处好皮肤。
后来被他看到。
他瞬间红了眼眶,但也生了很大的气。
我抱着他的胳膊一撒娇,他再大的气性都没了。
然后冷着一张帅脸过来掐我脸颊,语气还是凶得一批:“下次再扎自己试试?”
可现在,镜子里的这张脸。
我试着做了个娇嗔的表情。
然后陷入了沉默。
我要是顶着这样的脸跑去找傅钏,然后告诉他我是他那早死薄命的媳妇。
傅钏一定会被我吓到报警吧。
可是……
我好想他。
好想见见他。
手机震动起来。
我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:“喂,小何啊,怎么回事,不是约好了今天下午面试吗?怎么还没到啊?”
我惊讶道:“面、面试?”
对方啧了声:“你脑子瓦特啦?!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记得了?”
“这可是傅氏企业的老总家里招帮佣,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工作!”
“傅钏?”我差点叫出声。
女人旁边有人说话,她又提醒了我一遍:“赶紧的,还有一个小时了,地址不是已经发给你了吗?”
电话挂断后,我翻到了那条有地址的短信。
然后赶紧坐地铁赶了过去。
地址很远。
下了地铁后,又坐公交到了最近的一个站。
又走了半个小时才到。
浑身被汗湿透,快到的时候又下了点小雨,被淋地一身狼狈。
踌躇片刻,还是按响了门铃。
门开后。
一张年轻女人的脸出现在门后。
女人还穿着家居服。
看到她穿着的时候,我愣了一下。
紧接着,心脏深处传来隐隐作痛的感觉。
女人看了我一眼:“是今天要来面试的保姆吗?”